翻譯動機
mRNA疫苗奠基人馬龍博士 (Robert Malone)作客知名播客主持人與單口喜劇演員羅根(Joe Rogan)的節目,從數據、病理學、疫苗學、免疫學、分子生物學的角度談論病毒、疫苗和本次疫情;以美國政府圈內人的身份,談美國政府在本次疫情中的失控與失職;並從媒體、藥廠、科技巨頭的被巨型財團水平整合入手,談論「集體精神催眠」的社會現象,以及兒童所受的心理創傷,深邃地洞察了本次疫情的各個層面,並且事實與評論的分際也拿捏得十分恰當,應能給予中間派甚至是支持疫苗的人一種看待本次疫情的新視野。這部訪談的另一個好處是把疫情中的所有環節串連在一起,使觀者能對本次疫情有全面認識。中文世界已經有許多談論這次疫情且附帶中文字幕的英文影片,資訊也算很全面了,但我發覺這類資訊大多是節錄翻譯,呈現結論,但結論所由而生的理據都比較簡短。這樣的做法可以加強反針團體的信念,卻沒法真的與中間派或本就支持新冠疫苗的人 — 目前台灣社會人數最龐大的兩群人 — 溝通。我做這部訪談的字幕的原因在此。
一些補充資訊
1. 馬龍博士是否為mRNA疫苗奠基人?
《大西洋月刊》上那篇針對馬龍博士的戰文核心議題基本上為:「mRNA疫苗是許多人的智慧結晶,不是馬龍博士獨創,也不能為馬龍博士一人包攬,因此馬龍博士過度誇大了自己在mRNA疫苗研發過程中的地位。」有兩個方向可以回應《大西洋月刊》的觀點,
首先,讓步。馬龍博士不是RNA疫苗的發明人,也不是mRNA技術的開創者,但這不代表馬龍博士不懂mRNA技術,馬龍博士的學經歷也證明他完全有資格評論mRNA疫苗。對於普羅大眾來說,問題重點從來不是這個疫苗是誰發明的,而是這個疫苗到底安不安全。《大西洋月刊》那篇戰文模糊了焦點,把討論重心從RNA疫苗的安全性,移到馬龍博士是否為RNA疫苗的發明人,進而貶低馬龍博士的人格,最終目的則在於摧毀馬龍博士言論的可信度。
其次,馬龍博士在訪問中的用詞是很精準的,他開創的是「mRNA疫苗技術平台的基礎」。據馬龍博士的官網針對這個議題除了列出專利書與論文的引用次數,還提到馬龍博士1989年實際上便製造出了可以注射在動物體內的DNA和RNA疫苗。若馬龍博士由此被稱作DNA、RNA疫苗之父,並不為過,且這和馬龍博士並未研發新冠疫苗、mRNA疫苗是許多科學家的智慧結晶等事實並不衝突。即使《大西洋月刊》所引述且被主流媒體視為mRNA疫苗真正的開拓者的考里科(Katalin Karikó)認為:「在mRNA疫苗的領域裡,比馬龍博士貢獻還大的科學家上看百人。」也一樣沒有根本性的衝突。一個領域裡最具根源性的文本,是被引述最眾的文本;被引用的越多,或者由某個文本衍生出的文本數越多,那個文本越具根源性。所以在英語文學裡,莎士比亞的地位如此崇高,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莎士比亞的作品被英語文學引用最著,許多英語詞彙始於莎士比亞。馬龍博士1989年的研究結果在mRNA疫苗領域裡至今仍被重度引用,考里科也在她2014年發表的論文《mRNA-based therapeutics – developing a new class of drugs》中,提到至今臨床實驗中所用的mRNA,其類型仍與早期馬龍博士的mRNA疫苗研究所用者相同(論文註34)。公允地說,考里科並未宣稱自己是mRNA疫苗的發明人,只認為自己發現了一種可以降低RNA疫苗的發炎性的方式,但考里科是BioNTech的資深副總裁之一,而BioNTech與輝瑞合作生產了BNT—輝瑞新冠疫苗,如果疫苗真有安全問題,我們也很難期望她能挺身而出。
所以疫苗發明人這個議題本質上並不成問題,但主流媒體的敘事手法,讓人們只要討論到馬龍博士,便不得不開始談論「mRNA疫苗是不是馬龍博士發明的」、「馬龍博士到底是不是騙子」,然後是「馬龍博士反對新冠疫苗肯定別有動機」⋯⋯。至於疫苗的安全性問題,訪談裡馬龍博士已經有了清楚分析,就不贅述了。
2.馬龍博士推特被刪的原因
馬龍博士在其中一條推文中提到的「加拿大新冠照護聯盟」影片。
不確定馬龍博士在另一條推文中提到是否為這個世界經濟論壇網站?
意者詳參。
馬龍博士在影片中提到網上有一群科學家分析、解構、重構各國的新冠原始數據,很抱歉我沒找到他們的網站。如果有人知道或有找到請留言貼連結給我,謝謝!
3. 為什麼馬龍博士認為「反針者」會是貶義語?
反對新冠疫苗,並不等於反對疫苗。從訪談可知,這次新冠疫苗許多層面都缺乏把關、新冠疫苗使用的刺突蛋白本來就是病源⋯⋯這些都是馬龍博士反對強制施打實驗性新冠疫苗的原因。如果馬龍博士反對疫苗,那麼他怎麼會成為疫苗專家,研發茲卡疫苗等等?主流媒體透過「反針者」這個標籤,簡化了所有反對新冠疫苗的重要論述,不得不說是種悲哀。
翻完《mRNA疫苗奠基人馬龍博士談新冠》後的一些心裡話
翻譯新冠疫情的相關資訊只是我人生旅程的一個片段,目前我還不確定馬龍博士的訪談會不會是我做的最後一部新冠訪談字幕,我希望是,因為真正的病不在身體,在心裡。
這次新冠疫情裡有很多事我其實很遺憾。我譯介有關早期治療的資訊,是為了讓家人可以不因為害怕新冠而去打疫苗,然而出於各種原因,家裡目前只剩我沒打疫苗。之後陸續譯介其他方面的訊息,都是希望可以提供有緣看到我的人有足夠全面的資訊去為自己的健康做最好的決斷。
佛法裡說要福慧雙修,修慧是為了有真實智慧去面對人生中的一切問題,修福是為了讓自己到達更高的位置,讓自己被眾生看見,與更多眾生結緣,讓自己的慧使更多人受益。我最深的遺憾,是自己福德不足,所以我譯介出的資訊接受到的人不多,傳遞出的資訊別人通常不信。偶然我在youtube上看到淨空法師的一段開示,講什麼叫善諫:知道對方會聽,可以說;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聽,但確定至少不會翻臉,可以說一說;知道對方肯定不聽,說了之後還可能翻臉,那便不說,即使我的諫言能利益對方;等對方真實遭受其害時再諫,也許還有機會彌補;如果此時鬧翻,以後再想諫言,對方也很難聽進去了。
於是大多時候我選擇不言。
閭巷之人,欲砥行立名者,非附青雲之士,惡能施于後世哉。
我很感謝我的資訊能藉豬妹和低級黑小明的平台傳播出來,即使後來豬妹似乎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君子論事,論跡不論心,只要我譯介的訪談確實有藉著豬妹的平台利益眾生,我仍然必須感謝她。
其實今年過年我就看完馬龍博士這部訪談了,也覺得這部影片應該要做字幕譯介給中文世界,但我抓了半個小時的英文字幕後就停工了,主要是我很懶,而且當時我以為台灣的新冠疫情就會這樣結束。後來Omicron爆發,台灣出現了疫苗搶打潮,接著是兒童開放施打疫苗⋯⋯身為一個知識份子,我很後悔沒有及早做完這部訪談的字幕。
我大約花了兩個禮拜抓準英文字幕,兩個禮拜翻成中文字幕,最後是細部調校,一個多月來,白天上班,晚上和週末做字幕,我有時候會想,我只不過領著兩萬六的月薪,只不過是個曾經自信地把自己寫了一年的故事投到文學獎後,就幻想著60萬首獎要分多少給我的小說所題獻的對象的人,結局揭曉才發覺我的故事沒進複選,故事題獻給的那個人記錯了我的名字。疫情爆發以來,我仍然會在社區的小公園練拳,我聽說只要真正修行的人處在一個地方,就能護佑一地安寧,但我發現這麼做,人們反而不能安心。一個深夜在youtube上算塔羅,尋找讓自己繼續堅持的理由的loser,如今試圖以天下為己任。我明白我的一事無成,唯一原因是自己確實沒辦成任何事。我必須盡量避開那些勝率不高的戰鬥,而我能完全把握的那場唯一真實的戰鬥,是我與我的較勁。
有時我會想,如果那些任何條件都遠勝過我的人有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就不必這樣邊做字幕邊打瞌睡了。但我做不做這部訪談的字幕其實跟所有這些事都沒有必然關係,我只是生存在一段剛好的時空背景,具有恰好的能力去填補一項需求,以及足夠的意志,去應付我與我的周旋。六度波羅蜜裡頭一個就是教佈施,將自己的錢財佈施出去叫財佈施,讓別人得聰明智慧叫法佈施,讓別人能身心安定,無有恐怖,就叫無畏佈施。將我的才能、我的時間、我的精力、和一點錢財,奉獻給中文世界的所有人,希望你們看完這部訪談後可以不再恐懼。夫仁人者,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這是真正的知識份子以及學佛人應該具有的樣子,如果你們認同這部訪談所傳遞的價值,煩請試著分享出去,幫我完成我做不到的事情,在一切都還來得及以前,守護我們的下一代人。
後記
台灣開始普遍施打疫苗後,爸爸第二劑後高血壓,奶奶、阿姨長帶狀皰疹。兩個禮拜前的星期天字幕的中文部分終於翻譯完,半個小時後,阿姨接到電話說舅舅暈倒,心跳跳到230,量不到血壓。急診住了兩天,再轉一般病房住院兩天。心導管沒看到明顯血栓,不用做心臟支架,診斷是非阻塞性心肌梗塞,沒有證據顯示與疫苗有關。在那以後,阿姨終於開始願意嘗試我推薦的營養品補充劑。
我沒打疫苗只是我大學畢業以來人生走的並不很順的結果,坦白說只是僥倖。畢業以後當完兵,考研沒考上,開始申請留學。由於我的在校成績和留學考成績都不錯,所以當時只申請了五間學校,都是名校,都沒申請上,一年也就過去了。
我最想做的一直是寫小說,但我比較喜歡把這件事稱為寫故事。法文的「歷史」和「故事」是同一個字,「histoire」,一方面暗示歷史的重量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重,一方面暗示故事沒有想像中那麼輕。我比較贊成法國人的觀點,「小說」這個詞沒辦法承載我對我的故事的賦予。我是2018年六月去中研院工作的,十月的時候開始動筆寫一篇故事,本來只想寫一篇短篇,沒想到越寫越長,為了專心寫小說,便在年底約滿的時候離開了中研院,用存下來的十幾萬,天天跑去學校圖書館寫故事,天天吃圖書館旁邊的學餐素食,吃到後來真的去跑去那邊打工了。我真的覺得那篇中篇寫得很好,因為我把那段歲月裡的沈鬱,溫柔,還有某種不知終點何在的迷茫、帶有自我毀滅傾向的男性陽剛都融鑄進去了。那是我的愛情。我知道自己的故事可以打動人,因為那個首先被打動的人就是我自己。我把時間,把從夢裡驚醒,連忙用床邊的紙筆速記的夜晚,我的未來⋯⋯通通拿去下注,賭我能否一舉成名天下知。
我發覺自己其實沒有輸掉什麼。回顧起來,我的故事有美好的部分,當然也存在著青澀刻意。接著我繼續申請研究所,這次申請的是創意寫作碩士,國內外都有,最終還是都沒著落。我離開了學校的素食自助餐店,去到媒體,理由很簡單,海明威說在媒體磨練一陣子對寫作的人是有益的,我決定試試。
我真正沒法忍受的也許是我的平庸吧,而寫故事是我脫離平庸的一種方式,但支撐著我一次次被打落凡塵還能站起來的是太極拳,這也是大學以來我唯一沒斷過的事。我在報社做了半年晚班,學到幾件至今仍受用不已的事,和做字幕直接相關的是英翻中的能力,我很感謝報社當時給我機會與時間磨礪。我那半年幾乎都在翻外電,從六個小時只能寫出兩篇,到離職前最多六個小時五篇,秘訣就在對於英語文章的一種朦朧而精確的領會,掌握文章的核心意義,理出文章重點的邏輯順序,寫作時再按段落依序鋪排開來。
美國大選改變了我的世界觀。很好笑的是,我在大選前支持的是民主黨,但因為報社的路線問題改翻偏共和黨的報導。台灣媒體在美國大選中很有趣,左派媒體因為兩岸議題比較支持右派的川普;右派的媒體反而支持左派的拜登。川普敗選之後,風向隱隱有了轉變,但我反而開始真正支持川普了,並且第一手體驗了西方主流媒體的選擇性報導,接著突然意識到主流媒體對於這整場疫情的敘事很怪,不斷廣告疫苗是唯一解方,而推銷力度最強的,往往是那些罵川普罵地最兇的媒體。因此我是從政治原因出發,才進而追索新冠早期治療與疫苗安全性的相關資訊的。回思過往,我發覺如果自己大學畢業之後人生走得很順,留學成功,我可能會打疫苗;如果我的故事優秀到能夠得獎,我應該也會打疫苗,因為我不會去報社打工,不會發現時下所謂的自由派、進步派,本質上是透過集權與縮限個體自由的方式實現平等與正義。當初我選擇不打疫苗,其實偶然性的因素比較多,必然性的因素比較少。
政治、意識形態、甚至哲學都沒法成為人生真正的定向標。如果這些東西是永恆不變的,那麼我就不可能在政治立場上產生180度的擺盪。我之所以能脫離這些人為製造的對立兩極,契機是太極拳。在一位練拳的學姐的邀約之下,我參訪了真如苑,並在不動明王尊前祈求能在解脫道上更行更遠,某天上晚班前,便偶然轉到華藏衛視,一連幾天看淨空法師主講《無量壽經》第六品〈發大誓願〉,不知不覺接受了佛法。我知道那就是護法接引。直到現在,如果我在人生中遇到疑難,上youtube看推薦影片,大多都能看到淨空法師或者其他高僧大德相應的開示,有時候則是提點、警醒。比如一位人生遠比我坎坷的朋友想走了,我和他通電話時發覺自己不論說什麼都沒有說服力,於是即使知道他不信,還是請他在走之前唸阿彌陀佛,給他說了十念法。他是原住民,那通電話的末尾他說:「我們相信人生在走到終點的時候會看見彩虹,也許你就是我的彩虹。」如果他願意認真地把自己的故事寫下來,他會是比我更優秀的作家,但是每個人有不同的選擇。隔天,我看到淨空法師開示對即將離世的人要用他的宗教精神開導,不可拉信徒,才意識到自己不夠恆順眾生,不夠慈悲。再後來,我看到他的臉書貼文說,很多人替他出頭,他沒事了。我們在臉書上還有再交談過一次,他成了第一個來拜訪我網站的人。
即使有佛法當作思考依據,我對於許多事情還是會感到困惑。雖然我看起來像個佛教徒,字裡行間不時傳遞佛法,但我可能還不夠資格宣稱自己信佛。任何信仰或修行的道路大概都不脫信、解、行、證:相信教法,理解教義,如法修行,證果。但真正的「信」可能包含了「解」、「行」。我花在太極拳上的時間遠超過念佛,如果我真的相信,那麼我會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淨土法門上;我沒主攻念佛,是因為我沒有真正理解念佛的重要性,也沒有真正理解這是最快成就的法門。清淨心無法現前,便無法生發智慧。我對於人世的困惑,本質上還是沒有真信的問題。
但是,如果我沒有接觸到佛法,可能麥卡洛醫生幾篇論文的中文翻譯不會存在,他的訪談,和諾瓦克博士、阿迪斯醫生、馬龍博士的訪談的中英字幕也不會存在,小熊也還是小熊,不會覺醒。因為佛法,我明白自己沒打疫苗只是僥倖,但我也不認為打了疫苗就真的無可挽回。我們生活在一個必須先有對象,言談與研究才成為可能的世界,我們生存在一個被唯物主義所籠罩的年代,已經習慣以物質觀點解決問題。然而唯物主義最根本的錯誤,在於否決有個不能成為對象、不能化約進物質世界的東西存在。這句斷言並不意味著有那樣的東西存在,或者我知道有那樣的東西存在。但如果一種思維從根本上否定了探討這類事物的可能性,那麼這種思維明顯是有局限的,這是個錯誤。我們的境遇,取決於我們打開的是心裡的哪一扇門,如果能通達到存在之源,我們就會沒事。不是因為我認為這是真理,而是因為我相信這是人類本具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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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翻譯中文字幕,這是需要長期耐心的製作!看了你的心路歷程,相信很多人都有同感,而繼續支持我們走下去的是一顆愛與關懷的心(雖然結果可能不甚理想),但是仍想盡自己的一份心力,即使能幫助到一個人覺醒也是一個緣份。
在看了二年的美國選弊、全球言論審查、和預謀疫情之後,才真正的覺醒了。 每個國家、政府、機構、人都有本身的因果業力,而我們一生中唯一有的選擇是「自我醒覺」而不讓一切的亂象玷污了我們原有的意識靈魂。
我們一起加油打氣,攜手走向更好的(唯識)未來!
謝謝您的鼓勵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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