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愛你,像一個男人愛著一個他從未碰過的女人,
— 布考斯基〈一封幾近虛構的信〉
只有寫信,和藏著她小小的照片。
大學畢業幾年以來唯一值得稱道的事,是寫了篇未能得獎,也沒有機會出版的中篇小說,送給一位最終記錯我名字的人。那是一篇關於一個青年直面虛無,依憑記憶與愛情得到救贖的故事。有得意處,有不盡人意處,沒想都成了一部更宏大的故事裡某個章節的休止。
我一直以來最想做的事情是寫小說,但不斷失敗的好處是可以提煉出生命中那些真正重要的東西。我開始工作,在餐廳,在報社,利用自己申請留學磨鍊出來的英文能力翻譯外電,過了半年再度離開,現在去到了一間出版社。
以前不是沒想過要寫部落格,不過即使動筆,目的也和現在不同,創建這個部落格的目的是想救人,真相可以救人。
知幻即離,離幻即覺。維持這種慧觀,時時提醒自己放下,這是救人最根本的方法,如果能夠真信切願,就唸阿彌陀佛,求生淨土,到那裡修行有成,再回來救度愛我的、恨我的、以及更多不愛也不恨我的芸芸眾生。
很多事情我無法驗證,我選擇相信自己的良心、直覺。既然人類目前仍然仰賴文字去譜心音,那麼盡量做到詖辭知其所蔽,淫辭知其所陷,邪辭知其所離,遁辭知其所窮,探知言詞背後的本末先後,庶幾便可無礙矣。